续翻<A Snake Named Voldemort>Chapter16.3
“哈利，你想让我来料理她吗？”
哈利停下脚步，站在通向地窖的走廊中间。他闭上双眼，“好的”这个词几乎就要滑出他的嘴唇。他脸上满是纠结。
“该死的，”他喃喃道，身体靠向石头筑成的墙壁。一道阴影投在他身上，而后身边传来温暖的体温。有一只手伸到他的耳后，哈利立刻本能地靠上去。他感到自己渴望这样的爱抚，他得到过的实在太少。
“我恨她，汤姆。但我更恨杀人。我给过你机会，我是不是也该给她一个机会？”
“你不是必须那么做，你可以将它当做一次处刑。”
“是，我不是必须……给她一个机会，是的。但是我会。”
哈利从墙上撑起身体，下定决心往前大大跨了三步。然后他又停下来，羞恼地回过头。
“额，我不认识路。”
汤姆显然是被逗乐了。他赶上哈利并带领他们走了几步来带那间砖房。然后通过一道拱门走进了一个像是酒窖的储藏间。这个房间很窄小，立着几排装满各类酒瓶子的木头货架。在房间尽头有一道木门，看上去很难说能凑合当一间小牢房。但当哈利接近它时，多亏了他为了接近斯内普的办公室而做的功课，他能感到那些用来防卫这扇门和这个房间的保护咒语。
“我也要进去吗？”哈利在他的牛仔裤上蹭了蹭汗湿的手掌，他并不确定这是因为这件酒窖的气氛还是因为他的情绪。
汤姆在这个狭窄的空间里被迫贴近哈利，这给了他点安慰。
“不管怎样，我大概会一忘皆空她，但是还没想好让她忘掉多少。她已经见过你了，所以你还是进去吧。”
哈利放下自己的感受，眼角看了看汤姆，“确定你不要给自己用些迷惑咒？每一次我见到她，她都好像完完全全为你痴迷，而且那时候你还那么丑。现在她也许都不能阻止自己往你身上扑了。”
汤姆假笑，“你是想告诉我什么吗，波特？”这可不是哈利想要的反应。
哈利结巴了一会儿，而后并没有预料中的脸红，他转而轻巧地在汤姆手臂上打了一拳。汤姆似乎彻底被这个举动震惊了。
“噢”他的痛呼发自心底。
“宝贝儿，”哈利窃笑，“感激吧，为了我不再能轻易地够到你的鼻子。”
汤姆装出一副苦相，然后对着门挥了挥魔杖并推开了它。他往房间深处施了个荧光咒然后走了进去，哈利跟在他身后尝试着赶上他。从他那里能看到贝拉依旧被魔法绑住坐在地上。哈利深深吸一口气然后跟着汤姆走进房间。那里并不狭小，只比他在女贞路的房间小一丁点。
贝拉特里克斯立刻对上了哈利。
“哈利波特！”她尖叫道，然后转向汤姆。她的眼睛还没适应光线。“这是谁？”
“钻心剜骨”
哈利在一种朦胧的痴迷中看着贝拉特里克斯在地板上翻滚，她嘴里发出的断断续续的声音很难说是尖叫还是某种快乐的笑声。
汤姆停下了诅咒，显然也松开了贝拉的捆绑，因为她立刻拜倒在汤姆的脚边。
“主人，”她激动地呜咽。哈利感到一阵恶心。“您不在的时候我是多么忧虑。”
汤姆表情难以捉摸地低头看着这个女人。“贝拉特里克斯，够了。”汤姆冷酷并带着嘶嘶声，就像是伏地魔的那种致命的慵懒的声音。哈利在潮湿的空气里抖了一下。
贝拉闪闪发亮的眼睛看向哈利，嗤笑道：“波特小可怜，你怎么敢站着而不是跪在伏地魔王面前呢。”哈利愤然向前迈了一步，双手握拳。贝拉特里克斯则恐吓般地抬起身。
汤姆在哈利说话前介入了。“哈利波特不是你该碰的，贝拉特里克斯，他的等级高于你。你不会以这样的态度和他说话。”他言辞简要，贝拉看上去难以置信。
“原谅我，主人。但是您怎么能信任他？他一直想要伤害您，我的主人。”女巫撅起嘴。
“你是在质疑我吗，贝拉特里克斯？”
“不，我的主人。”贝拉恩里克斯伸出手，在汤姆深绿色的长袍底端抚摸。而后她探近身体，用脸在他的腿上磨蹭。哈利的脸抽搐了。
“喂，放开他！”他大喊，然后猛地闭上嘴，被自己的爆发吓了一跳。
贝拉特里克斯脸转向哈利，露出让人厌恶的甜蜜笑容。
“嫉妒了，波特？是不是我的主人不让你这种肮脏的混血触碰他？”
汤姆后退离开贝拉的身旁，她因此失去平衡倒向一边。“你得意忘形了，贝拉特里克斯。”看到他们之间的距离哈利放松下来。他郁郁地怒视着女巫，并提醒自己他并没有——算不上嫉妒，但也许对汤姆有种像占有欲一样的感觉。他不喜欢看到那个疯女巫在他身上磨蹭。
在昏暗的光线中，哈利能看到汤姆正看着他，而后抬起他的魔杖对准贝拉特里克斯送出一道无声的钻心咒。哈利不能说为那个女巫的痛苦感到满足，但确实为汤姆并不支持贝拉特里克斯的行为而感到高兴。在这个屋里的黑魔法并没有让他呼吸困难。
汤姆停下了诅咒，但没有放下对准地板上抽搐的女人的魔杖。哈利好奇地看着汤姆挥动魔杖，杖尖在空气中沿着长而复杂的圆弧舞动，哈利难以跟上。同时，汤姆也在说话，但那不是英语。而且音量是那么低，哈利难以听清他说了什么。汤姆念完咒后，房间里积聚的魔力让人窒息。然后汤姆的魔力冲刷过他身边，消失了。哈利发现自己傻愣愣地眨着眼。
“你干了什么？”
贝拉特里克斯不在那儿了。地上只有一条眼镜蛇……白色的眼镜蛇。
哈利挑起眉毛。“汤姆？”
“我有一段时间没施展过人到动物的变形咒了。”他轻巧地表示，看上去挺开心。
“好吧，你做的挺好。但是……为什么？”
“我认为你可能需要一个作为替代的宠物，”他强调说，“既然我不再能当宠物，而每个人都知道你有条眼睛蛇，这样你就不用向人们解释蛇上了哪儿去。而且，我相信她可以有个新职业，当我不再需要她的特别服务。”他停顿一下。“这是他的第二次机会，”他说道，双眼径直地看着哈利的。
哈利皱着脸。“好吧，我确实说过不要杀了她。”
哈利低头看着转变过后的贝拉特里克斯，她蜷缩着躺在冰冷的石头地板上。她的颜色与伏地魔变成的蛇很相似，但身上有些不同的痕迹，而且她的体形更细些。她的眼睛看上去暗了一些，但在昏暗的光线里很难分辨，颜色更接近深紫红色，而不是伏地魔的血红。她突然抽动一下，从不可饶恕咒和变形咒导致的昏迷中清醒过来。
贝拉特里克斯蛇无精打采地抬起她的头。
“她还记得什么吗？”
“她的心智跟蛇一样，而且以本能行事。考虑到我们都能听懂她的话，这可能会更有趣。我认为她的一些个性也很相近。”汤姆弹动他的魔杖，让贝拉蛇飘近他。
“我还以为我不会得到一个比你更糟的宠物。”汤姆看起来被冒犯了。
：主人？：这条困惑的蛇正以她新得到的嘶嘶声询问，哈利立刻怀疑这条蛇也许确实还记得自己是谁。
：我不是你的主人，他才是。：汤姆嘶嘶地回答，他指向哈利，哈利则鼓起脸撅着嘴，手臂叉在胸前，完全没有被这最新的进展所打动。：你要尽自己最大努力来保护他，而他将照顾你。：这条蛇——并没有对一个说着她的语言的巫师起什么反应——只是朝哈利转过头，表情平淡无波。让哈利觉得也许她确实不知道自己过去是谁。
：额，你好，：哈利有些尴尬地说。
：主人？：
哈利抓了抓后脑勺，：嗯，大概吧。：贝拉歪过头。
：是的，你将是我的主人。：她果断地声明。汤姆发出一阵窃笑，走过去把蛇扔进哈利的怀中。哈利犹豫了一会儿，以轻松老道的方式把她绕在自己的肩膀上。贝拉蛇发出满足的嘶嘶声。
“汤姆？”
“什么事，哈利？”
“我的人生真诡异。”
汤姆显然没有发现合适的回答。
过了一会儿，汤姆和哈利再次回到楼上，纳吉尼在那里欢迎他们。
：男孩，你的肩膀上有条眼镜蛇。：
哈利为这个敏锐的观察转了转眼珠。：是的，这是贝——：他停下来。：这是女士，：他简短地考虑了一下再开口——把她当做其他什么人而不是杀害他教父的凶手对他的心理比较好。
纳吉尼立刻精神振奋。
：女士？主人身上发生的事也在她身上发生了吗？：
：不，这完全不同。：他微微倾斜头部，看到“女士”兴致盎然地看着纳吉尼。
：她是谁？：
：纳吉尼，另一个爬说嘴的熟人。：哈利嘶嘶说。他从脖子上绕下这条变形的眼镜蛇，把她放在地上。女士立即快速地用舌头嗅着空气，并在纳吉尼面前立成眼镜蛇的姿势摇晃身体。
：碰了我的主人你就死定了。：她突然宣告。
哈利张口结舌，而纳吉尼则回以尖锐的嘶嘶声，舒展身体，模仿着这条细小的眼镜蛇展露出自己的全长。
：你这小矮子！：纳吉尼用她的尖牙攻击，但女士只是闪到一边，她的喉咙里发出轻轻的奇怪声响，听起来像是咯咯声。纳吉尼再次攻击，但那条小蛇的反应太快了。哈利真的想把自己关进小黑屋再也不出来。汤姆这时候能理解他真的太好了。
：够了，：汤姆嘶嘶说，对着两条不听话的蛇发出两道蜇人咒。：控制好自己。：纳吉尼用恐吓的眼神盯着女士，那眼神只有黑魔王的蛇才能够达到。而那条曾是人类的眼镜蛇依然欢乐地摆着头，看上去完全没有被汤姆疼痛的咒语影响到。
：女士，注意举止。：哈利最终叹着气说道。他取出魔杖，召唤出一只肥硕的老鼠，希望能占有她的注意力。这起作用了，当那只吓坏的小老鼠找到自己的腿奔下走廊，女士立刻追了上去。
：过来这儿，宝贝小老鼠，小蛇蛇有个惊喜要给你！：
“贝拉特里克斯是条蛇。”哈利喃喃道。他现在很心累。
纳吉尼看着这条疯狂的眼镜蛇滑下走道，然后转身面向她自己的主人，表现出一副被主人轻视可怜样。这实在有点让人心烦意乱。
：好吧好吧，你这强大的野兽。：汤姆泄气，召唤出一只兔子让纳吉尼捕猎。
：这是你至少要做的事，主人。为了你让那只粗鲁的小东西进我家。：说完，她就滑走去追她的午餐。
当他们从这些易怒的爬行动物里脱身，哈利立刻责难地看向汤姆。
“为什么你不会说狗语或者任何能让我们拥有一些可爱的、毛茸茸的动物作为宠物的语言呢？蛇总是喜怒无常。你知道纳吉尼曾经叫我‘晚餐’吗？”
“当然，这取悦了我。”
哈利沮丧地叹了口起，晃了晃身体。一只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扶稳了他。
“来吧，哈利。”哈利让自己跟着他离开走廊，进入一间也许被当做他和汤姆共享的卧室。汤姆把他轻轻推倒在床上。
“睡觉。你的身体正在从魔力核心的干涸中恢复。”他的手指在哈利前额的伤疤上摩挲。哈利踢下他的鞋子，没管它们被甩到哪儿去。
“你知道，当你愿意的时候，你非常有骑士精神。”他埋在枕头里含糊地说。枕头带着汤姆的味道。哈利把脸埋得更深，闭上双眼。他感到眼镜被人从他的脸上拿走。
“这些都是累赘。”汤姆低声说。哈利听到他的眼睛被扔到了床头柜上。他轻哼了一声作为评论。
他入睡了。
------------
妈呀来不及检查了，要赶不上下班车了= =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