沼泽

续翻<A Snake Named Voldmort> Chapter 19.4

他们等了不超过十分钟，期间充满了令人不安的沉默——但这只不过让哈利的手指无聊地在大腿上敲击。而后依旧是那个小精灵出现在了房间里，告诉他们西弗勒斯·斯内普到了。哈利惊讶地立起眉毛，视线疑惑地转向汤姆。汤姆注意到他的表情，但只是轻笑一下不作表示。

：我们确实已经定好你不需要杀了他，对吗？：哈利利用爬说语的私密性嘶嘶说道。与大众的想法相反的，也许之前也发生过，哈利努力地不在公共场合破坏汤姆作为领导者权威。毕竟，他真的不知道这次小聚会是为了什么。

：不会公开那么做的：汤姆温和地回答，：我也有些惊讶他竟然真的来了。你说这是聪明呢，还是笨呢？：

：汤姆……不要无意义地杀戮：哈利警告。

汤姆再次抿了口茶，忽略了他。哈利看向房门，眉头担忧地皱起。

有一次响起的脚步声让所有人都清楚有人即将走进这间舒适的会面室，坐到那几张椅子上。不出所料，脚步声的主人室西弗勒斯·斯内普，一个拥有多种天赋和学识的人。

哈利敢肯定，当这个男人看到房间里坐着的这几个人时，他看起来完全僵硬了。虽然他从没见有见过汤姆的新面孔，哈利也非常肯定他知道那是汤姆。当然，如果他知道汤姆会拿出魔杖，朝他发射一连串咒语的话，他也许就不会那么僵硬了。

房间里的每个人都仿佛冻结了，尤其时斯内普，他僵直地站着，一动不动，哈利简直怀疑他是否还活着。不过至少还站着，算是个好兆头，哈利想。幸运的是，汤姆开口打破了沉默，让气氛放松下来。

“哦，坐下吧，西弗勒斯，没事的，这些咒语没有害处，只是为了探测和保密。我相信你能理解我对你小心的原因。现在，坐下。

虽然花了点时间，但斯内普终于放下警惕的姿态，安静地迈了几步进入房间。他走到卢修斯边上的椅子上坐下，脸上毫无表情。刚刚到达是表露的一点点情绪现在完全消除掉了。

哈利略微靠向汤姆，：这可有点不厚道。：

：他自找的。：汤姆回答，：他应该为自己还能站着而庆幸。我的脾气以及对欺骗的容忍度可没因为最近的事而改变。不过他还有用，而且最近做的一些决定让我意识到现在还不是杀死他的正确时机。：

哈利快速地思考了一些汤姆的用词，警惕地点了点头。

：杀人很简单，但也许并不正确。：他无法抑制地补充道，哈利知道这有些老生常谈，但他不在乎。汤姆对此保持沉默。

斯内普也许是个极难相处的混蛋，但杀害他人是没有任何道理可言的。哈利看着斯内普，发现对方也同样在打量着他。男孩有些诡异地感到对方是在确认自己作为莉莉·波特的孩子是否收到了伤害。哈利朝他点点头，表示上次他们见面以来，一切都好。而后，那双黑漆黑的眼睛便专注于房间内更为紧张的态势。

“西弗勒斯，”汤姆的声音尖刻并带着点嘶嘶声，虽然他还是用了大家都能听懂的语言。而斯内普全然保持静止，只有胸膛随着呼吸起伏，甚至看起来似乎有些窒息。“我已经发觉今天我出现在你们面前大多是因为你的所作所为。你的行动大胆到不可思议，完全蔑视了你的两位主人。不过，我最有兴趣听听的是，这种出人意料的结果合乎你的心意吗？”

疑问凝在空中，哈利本能地对汤姆的“黑魔王”模式感到不切实际的愤怒。他为了威胁他人，全程使用一种愉快且乐于沟通的语调。而让哈利更为气恼的是，这种方式对他也起作用了。他有点焦急地想听到斯内普的回答。而正与他所乐意相信的相反，汤姆不反对用一些黑暗的手段让某些他觉得会造成麻烦的人保持缄默。而斯内普，哈利知道，可能对汤姆来说会是一个真正的威胁。他也十分有信心地认为这不会成真，考虑道这位双面间谍在之前汤姆身体出现问题时为哈利提供的帮助。

哈利过于专注思考，差点错过了斯内普一如既往简短的回答。

“我发现它们确实如此，我的主人。”他戛然而止，仿佛已经完美地回答了汤姆的问题。

“很好。现在，先生们，你们各有几天的时间来考虑哈利与我的合作。我希望你们能得出结论，哈利现在毫发无损地坐在我旁边，这意味着现在的争端将有重大的改变。”

哈利希望自己现在能哼出声，讲讲类似他们眼中的哈利毫发无损坐在黑魔王身边证明了平衡的改变，但他知道汤姆此时可不会喜欢这种玩笑般的说辞。他想象着如果他说出心里话，汤姆会如何反应，并为此默默窃笑。

“你们也应该知道，阿不思·邓布利多与我已经达成共识。他将不会再造成阻碍。”

卢修斯·马尔福小心建立起来的纯血统面具显然垮掉了，他的双眼惊讶地反射性睁大了一毫米，一条手臂抽动了一下。而斯内普则并没有什么反应，很有可能他已经知道了。

“先生们，你们二人在我作为黑魔王的势力中位于高处，我高度关注却还无法打破这一势力。今天，我想在这里听取你们对现下的争斗情况的意见。卢修斯，”汤姆的视线转向目标，声音显得尖锐了起来。而被提到的男人，则还在为先前的消息而动摇，并重重地咽了咽口水。“我毫无预兆地消失后，队伍中有和反应？”

哈利兴趣盎然地盯着那个男人，摆出了全神贯注的姿势。伏地魔曾想卢修斯寄信让它们低调行事，因此他一定与食死徒广泛交流过了。那些“奴才”对伏地魔出乎意料且长时间的消失有什么反应呢？

“我的主人，”卢修斯恭敬地说道，“有一些人视之为无物，他们漠不关心。另一些人，则很是疑惑，他们疑心重重，有些甚至热切地认为您将计划一场大规模有复杂的战役。不过，也有些不满的声音。”

汤姆沉思着，喉咙深处发出哼声。他喝了口茶，而后把杯子放回茶盘。

“你认为如果他们觉得他们的主人已经死亡会有怎么的结果？”

哈利对面前两个男人镇定的样子印象深刻。斯内普或许已经不想保持自己忠诚不二的形象了，但卢修斯显然没有什么理由不表现得全情投入。也许他不知道如何回应这个问题，因此便装作面无表情。

斯内普将卢修斯从找不到答案的状态里拯救出来。“有许多人都将他们的尊严与生命赌在了这件事业上，我的主人。如果……”斯内普似乎思索了一下接下来的措辞，而后道：“如果伏地魔死去，他们知道将没有机会成功，他们会被丢进监狱，甚至于更糟。有些会伺机报复，有些人会悄悄放弃，而也有一些人会感到解脱。”

斯内普小心地组织语言，这让哈利问了一个他总是想问的问题。

“他们中大多数的人在何种程度上赞同伏地魔的理想和期待？”

房间里的每个人都将注意力放在了这位最年轻的巫师身上。

“你们都确确实实地希望在未来的生命中一马当先杀死麻瓜？”哈利干巴巴地问道。

卢修斯看起来不太确定，但斯内普则看起来似乎被这个问题取悦了。哈利的目光在他们二人身上来来回回，最后停在了汤姆身上，后者只是静坐着，同样等待着答案。

：卢修斯看起来有点害怕说真话，：哈利嘶嘶说，露出讥讽的笑。

汤姆的眉毛愉快的抬起，这番评价让他开始针对卢修斯的沉默。“你可以毫无顾忌地回答哈利的问题，不用承担任何后果。”他轻快地说。“我非常清楚食死徒们的想法，但哈利不知道。而我认为他应该会愿意听听其他人的意见。”哈利本想翻个白眼，但卢修斯终于开口说话了，虽然开始还有些犹豫。

“食死徒们对此的观点非常多样，波特先生。有许多追随者们想要主人纵容他们去做一些事，也有许多主人会纵容的事但他们不愿意做的。”

卢修斯再次沉默，也许正在观察自己是否激起了主人的怒火。他没有。

哈利有种感觉，汤姆乐于用自己不怎么好的耐心让他的追随者们大吃一惊。

“有一些人他们对黑魔王的愿景坚信不疑，而且非常愉快地为此努力。这些人……寥寥无几。大多数人对所做的事半信半疑。”哈利注意到卢修斯小心翼翼地避免提到他自身的感受。

“那当初他们为何要参与进来，为这些他们并不全然关注的东西而战呢？”哈利想要知道。他从未有过机会直接向伏地魔手下的食死徒询问他们加入的原因。他无法只是走到一个食死徒跟前要求采访。

“他们绝望了”

哈利的鼻梁皱起，斯内普言辞中的暗示让他有些不那么肯定。

“黑魔王是他们唯一能够求助的，唯一一位也许能够改变他们现状的人。有些人因为对他人的怨恨，或是自己的骄傲，以及怒火，甚至是恐惧而加入，因为他们认为自己别无选择，没有任何人可以帮助他们。并不仅仅只有黑魔王拒绝忽略当时社会秩序上的漏洞——也有一些其他势力——”

‘让我猜猜：麻瓜们和血统背叛者？’哈利一边听一边想道。

“——但只有他看起来能够做出改变。”

是的，哈利能够想象，就某些事来说，伏地魔会是那个比较好的选择。每个人都需要某个人让他相信。哈利毫不怀疑伏地魔能够利用这种需求来建立自己的集团。

“说得好，西弗勒斯。”汤姆柔声说。哈利先是为这番精彩的演说而惊愕地看着斯内普，然后又以同样的表情抬头看着汤姆。他看上去正因魔药大师的讲话而由衷地高兴。

“根据事态发展，伏地魔在今年年底或明年将会宣告死亡。”

简短直接、快速点明主题，又有些突然……这便是汤姆像面前两位巫师告知消息的方式。卢修斯脸上布满疑惑，他的面具已经彻底粉碎了。而斯内普的反应仅仅只是双眼过度地亮了起来。

“那战争将会如何，我的主人？”斯内普冷静地抛出了问题。汤姆露出邪恶的笑容，将一卷文书从长袍口袋里取了出来。他消去文件封口的粘贴咒，让它飞过房间飘到斯内普面前供他阅读。汤姆知道他比卢修斯更清楚邓布利多宣布继承者的重要意义。

“伏地魔将会死去，但我不会放弃努力。战争将……转变形式。告诉我，我应怎样利用这份文件？”

很显然，邓布利多没有告诉斯内普他的计划。因为汤姆将这份宣告备受尊敬的校长继承人的文件展示给他们看时，这位魔药大师露出了与卢修斯·马尔福同样震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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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死我了，黑魔王的恶趣味哈哈哈哈哈。他拿出继承文件至少有一半是为了看教授的表情吧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