沼泽

续翻<A Snake Named Voldemort>Chapter 19.3

当哈利发现他们见到的第一个人是德拉克·马尔福时，他简直欣喜若狂。

 “真高兴在这儿遇见你，德拉克。”

 “波、波特？”这位马尔福的后继者发出短促的尖叫。这个金发的男孩也许正准备出门，也许只是刚刚从飞路或者异形回到马尔福庄园。而后家养小精灵出现的声音把马尔福吓得窜进墙角，这副情景让哈利笑到停不下来。汤姆站在他身边，穿着厚重的黑色斗篷，帽子压得低低的，掩盖住自己的脸。他不满地哼了一声，也许是因为马尔福显然没有注意到他。他们并不担心这位金发的巫师会将哈利与黑魔王合作的消息泄露出去，因为汤姆与其父亲所定的保密协议也会对他起作用，只要卢修斯按汤姆的要求行事——无疑他会的——并告诉他不要再去招惹哈利。

 “神、神秘人主、主人，”一个衣衫褴褛的女性精灵结结巴巴地说，让德拉克再次发出女人般的尖叫，听上去简直是在模仿那个精灵了。“神、神秘人主人来作、作客，两位先生有什么需要拉蒂做的吗？”

 “告诉卢修斯我们到了，让他到往常的那个房间等着。”汤姆顺畅地命令道，而后大步走出房间。哈利花了半秒反应过来他已经先走了一步，于是匆匆跟上。小精灵随着噼啪声消失了。汤姆没有再在德拉克身上浪费注意力，但哈利忍不住厚着脸皮向那个金发男孩挥手再见，而后跟着汤姆出了房间。

 “他甚至没有打招呼，”哈利假装发牢骚，汤姆径直地穿过庄园，显然很清楚他要去的地方在哪儿。“现代人的礼貌啊。”哈利咋舌道，并悲伤地摇摇头。

马尔福庄园确实正如哈利想象的那样，并不像黑魔王的小房子，它大得能听到回声，其中充满了华贵的瓷砖，镀金的镶边，重磅丝绸制成的窗帘，无数过去家庭成员的肖像，以及，甜蜜的梅林啊！窗外那个奇妙的没有落雪的花园里的是白孔雀吗？

 “现在，”哈利僵硬地说，“这就有点匪夷所思了，着简直让人难受，真的，它辣到我眼睛了。”

汤姆对此不置一词，但从兜帽下，哈利能瞥到他嘴角扯起的坏笑。这让哈利也回以笑容，而后继续体验那些过度的展示，它们毫无其他用处，除了无声地尖叫：“我们很有钱而你们没有。”

等到哈利感到这段从一个房间通到另一个房间的路长得令人憎恶时，汤姆减慢了速度，推开了一扇对开的门。那里又是一个过度装饰的房间。一个茶盘已经被安放在低矮的红木茶几上，壁炉里火焰熊熊，放射着温暖和光。马尔福的长沙发及椅子是古怪的深蓝色，根据光线的变化，时而近乎于紫色。只是用双眼看，哈利无法辨别，但他知道它们无疑很贵，而且至少非常舒服。

站在这样奢华的地方，哈利几乎感到尴尬。相反地，汤姆看起来仿佛在自己家一般自然。汤姆解下斗篷，随意地将之扔在沙发背上。他优雅地坐下，并用期待的眼神看向哈利，后者依旧局促地站在门口。

 “你来坐我旁边。”

一阵非常柔和带着气音的笑声从哈利口中逃逸出来，哈利坐到汤姆旁边，怀疑这个男人是否故意坐到这张沙发上，让哈利能够坐在旁边。并非常怀疑这是因为他们通常都坐在一起接受询问。

 “茶？”

 “是，好的。”哈利回答了汤姆居家到古怪的问题。汤姆随意地在茶盘上挥挥手，瞬间魔法便为哈利递上了茶杯，其中正是哈利最喜欢的茶。

他们只安静地等了一会儿，嘬着他们的茶。而后渐渐接近的脚步声提醒了他们，这样相处的时光快要结束了。脚步声在接近门口时停住了，那人似乎正在犹豫。而后，卢修斯·马尔福，身穿正式的深蓝色长袍，出现在了门口。从外表上看，他的表情以及礼貌地低头问候的样子展现出的忧虑令哈利无法理解这会在马尔福族长身上出现。

 “主人，”他的声音冷静而清晰，一个不自然地停顿后，他继续问候：“波特先生。”哈利郑重地点头回应，全程忍着不对马尔福为他的出现而不安的样子有所回应。

 “卢修斯，”汤姆愉快地说道，他的语气对于让卢修斯放松来说完全是反作用。他放下茶杯，站起来随意地走到离那个金发男人只有一臂的距离。即使从哈利坐着的地方看去，他也能发现卢修斯肩膀变得僵硬。

 “如果你愿意，卢修斯……我还要叫另一个人参加这次会面。”

哈利被这个要求弄糊涂了，但卢修斯没有，他立刻从左手边的手杖里抽出魔杖，卷起长袖。哈利微微睁大双眼，震惊地看着白色皮肤上展现出来的黑色标记。彼时，汤姆的魔杖已拿在手中，他抬起魔杖，将尖端压在铭刻于卢修斯左前臂的黑魔标记上。哈利非常肯定这一定很疼，但那个金发男人眉头也没皱一下，哈利对此很钦佩，虽然不是太多，因为毕竟他首先接受了那个黑魔标记。

 “我肯定我们另一位客人很快就到。”汤姆的魔杖离开卢修斯的手臂时他说，而后将袖子拉回原味。“坐下吧。”他命令道，手指着哈利所在的沙发对面的一张空椅子。汤姆回到哈利身边，卢修斯则遵循着他的命令，放下袖子，走到那张椅子前感激地坐下。哈利对于汤姆叫来的人时谁很好奇，但理智告诉他，如果汤姆想说早就已经说了。

如果哈利仔细想想，他就能明白黑魔标记背后的想法其实很实用——这是一个很便利的组织和召集一大堆人的方法，否则会难以保密且保持合作。不过，伏地魔使用它的方法并没有比一个奴隶标记更好。哈利不知道汤姆是否会继续使用他的魔法发明，或者他会选择或是强迫性地消去它。这在今后必然是要被考虑的。哈利清楚，从现在起，有些汤姆决定的事会让哈利不快，反之亦然，但他们只是必须学会处理好，他们是两个独立的人，对某些事的意见截然不同，而能处理好这些事的同时不引发其他一系列新问题的唯一方法就是妥协。哈利不是汤姆的老板，汤姆也不是他的。

 “你这地方真不错。”哈利随意地对马尔福族长评价道。金发男人的眼睛轻微地抽动了。

 “谢谢你，波特先生。”他生硬地说，“茶还合您的口味吗？”他想了想又补充道，也许和第一句的间隔有点长了。

 “哦，非常棒，谢谢。”

哈利非常享受马尔福家的招待。